piccolo是只笛

需要一些爱意才能尽兴

【EC】闰土万和猹查(少年闰土AU)

一发完。

警告:除了开头引用了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,其余的都是瞎掰!!!

人物高度OOC!!!!狗血!很狗血!

(明明只是想写个小甜饼,最后被我捯饬成了这样子……不能指望一个废人能干啥……这种走向诡异且充满bug的东西一定不是我写的。)

 

【开头】

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,下面是海边的沙地,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。其间①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,项带银圈,手捏一柄钢叉,向一匹猹②尽力地刺去。那猹却将身一扭,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。

这少年便是闰土万。我认识他时,也不过十多岁,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。

 

【我】

这三十年,闰土万过得好不好,我不晓得,但三十年前,我和他分别时,他确是过得不错的。当时,他最爱守着那片西瓜地,我晚上在院子里觉着无趣,也跟着去过几次,后面因为太热,蚊子多,咬我,就没去过了。倒是好奇,闰土万是怎么能夜夜坚守在那西瓜地里,私下偷偷问过他,闰土万起初支支吾吾,不肯跟我说,可经不过我的软磨硬泡,才告诉我,地里有猹。

我嘁了他一声,说还当以为有什么,拍他脑袋时,却见他神色闪烁。到底都是少年,藏不住心思,我一眼就知道他仍然隐瞒着什么,嘴上只当不知道,到了晚上,就偷偷尾随他去了西瓜地,连蚊子都不怕了。

这晚,真叫我发现了他的秘密,西瓜地里是真有猹,还是个成了精的猹。

我吓坏了,赶紧回了家,第二日再问他,他无奈说了真话。

 

【事情得从夏天说起】

闰土万是个相当严肃实心眼的孩子,大人交代的事情总是一丝不苟的完成。往年西瓜地都是没人愿意守的,那是个累活,但今年闹了猹,被吃了好些西瓜,闰土万就因为敦实的性子派去守了西瓜地。

起初的几夜,都是不见猹的影子的,闰土万守夜的地方还被咬破了几个洞,闰土万生气之余,也不甘心。于是第四夜整晚都没睡,躲在一个田墩子后面,观察西瓜地。他发现,西瓜地里就一只猹,吃西瓜时也挑,只吃那些个大,皮薄的,也不知他是怎么分辨的。

第五夜,闰土万支了个竹筐,里边放了个切好的西瓜,他牵着一条绳子系着支架,只等那猹上钩就捉住他。那猹有灵性,看到了竹筐,根本就不上当,转身就要跑。闰土万情急之下,拿起手边的钢叉向那猹刺去,猹却如同背后长了眼睛,身体灵活一扭,反向向闰土万扑了过去,闰土万以为那猹是要钻他胯下,登时双脚一合拢。却不曾想,那猹直直朝他身上扑了过去。

就在半路,猹忽然“噗”地一下,爆开一团烟雾,闰土万来不及反应,被一个重物啪地一下就扑在地上。等他缓过神,定睛一看,身上趴着一个男人!

这个男人浑身赤裸!闰土万惊呆了,男人似乎昏迷了,就这么静静地趴着,一动也不动,温热的鼻息打在闰土万的脸上,他忽然红了脸。

身上的男人太沉,闰土万根本就起不来,他只好就这么躺着,等着身上的男人转醒。直到天色微微泛了白,男人才悠悠醒来。

他的头在闰土万头上蹭了蹭,就和家里那条大黄狗似的,鼻子轻轻抽动,大约是受了寒。过了会,这才抬起头来。

昨夜闰土万没看清他的长相,他的脸一直都埋在闰土万的胸膛里。这时一看,闰土万呼吸都停了几拍,在他不长又贫瘠的人生里,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!

男人有一双盛着一整个星空的眼眸,望着一个人就要吸走那人的魂魄,嘴角自然的勾着一抹笑意,看上去亲切极了。他开口:“能给我一件衣服么?”

后面的事闰土万给我说得语焉不详,我也没细问,之后就回了城,至今都没有联系。如今,我有事,要回老家去,听说闰土万也在,就想起了这事。

这个奇幻的经历,对于我的童年都是最精彩的一部分,即使我没亲身经历过,想着也觉得万分激动。只是后来,我们再无联系,便失了这事的鲜活记忆。如今重回故地,我又想起来,只好奇闰土万之后怎么了。

 路上我全当消遣的问起了同行回去却一直在老家的人闰土万的现状,问完却发现那人脸上一脸奇怪的表情,仿佛我提起了什么不能说起的事情一般,他反问:“你是真想知道?”

我诧异:“不过问起儿时旧友的近况,怎么会有真想假想!”

那人凑得近了些,有些鬼祟,压低嗓子:“你可是走了多少年,不知道发了什么!”顿了顿,“那闰土万呐,只怕中了邪!这些年才消停下来,娶了妻,生了子。”

我反而更加好奇,加之之前经历的奇幻的事情,混在脑海里,搅得一团糟。那老乡却没注意我,自顾自的说起了闰土万这些年来的事。

他说,具体他也没亲身经历过,大约都是从那些嘴碎的人嘴里听来的,不真切。

 

【当年】

那夜,闰土万捡回了那个男人。回去之前,闰土万把自己的上衣解给了那个男人遮羞。一路上,闰土万少有开口,全是那个男人在说。

男人说,他叫查,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,之所以变成一只猹,是因为有人对他下了巫术。闰土万听不懂,只好闷头走路,时不时回他一个嗯。

查是个活泼的人,脸皮也厚。之前偷吃西瓜的事被他自己忘得一干二净,他一路上对闰土万问东问西,一会问这是哪,他是随着一艘船来这的,不知道具体到了哪,一会问闰土万是干什么的,多大了。

闰土万是个沉闷的人,不喜欢多说话,一般几个字就打发了他,查见他这样,更加大胆起来,最后竟拉着他耳根子问刚刚他的裸体好不好看,有没有胸肌腹肌。

闰土万耳朵蹭的一下就红了,不光耳朵红了,脸上也红了,查见了就咯咯的笑。

幸好马上就到家了,闰土万跟父亲解释说这是外乡落难,流落到这里没饭吃的可怜人,自己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就收留了他一晚。查很聪明,立时就表明自己决不吃白食,今天会帮忙干活来补偿。闰土万的父亲近些年见多了这样的外乡人,也看透了他大概是要在这定下来,好在查的外表不错,惹人喜欢,便点头应允了下来。

应付完闰土万父亲后,查把闰土万拉到一边,偷偷告诉他:“我不能一直保持人的身体的,只有在受到惊吓时,或者受到生命伤害是会变,而且只能维持半个月,之后半年我都只能变回猹了。”

闰土万反应不过来:“啊!啊?”

“就是半个月后你就得告诉你父亲我走了”查好心提醒。

“哦”

之后几天,查白天帮着闰土万家做事,晚上就跟着他一起去守西瓜地,地里如今没了猹,晚上倒能安心的睡了。

查的精神每到晚上就异常的活跃,闰土万暗自猜测可能是猹的习性还留在查身上,他暗地里都是管查叫猹查。查喜欢闰土万那么叫他,每次那么叫,他的眼睛就笑成了一条缝,看痴了闰土万。

闰土万也有睡不着的时候,那时,查就跟闰土万聊天,讲自己天南海北的经历,讲自己是怎么变成猹的。多数时间都是查讲闰土万听,只是听多了,闰土万就在心里止不住心疼查。

每次当查一脸笑意的讲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又一个农夫手下逃脱,怎么去别人家偷吃的保证自己不挨饿,看到了哪些漂亮的风景,就是气候太恶劣……心就一抽一抽的疼,世界给他的温柔太少了,他却对世界太温柔。

这句话是他从东家的一本书上看到的,确切的说是少东家念给他听的,他不识字,也没上过学。只觉得,这句话说得太像查。

查每次说完,就要感叹向闰土万这么善良的人太少了,见到自己之后还收留自己,之前好多人见到了他之后都想着怎么把他抓住。

闰土万早就忘记他偷吃西瓜这件事,事实上他也不怎么生气,于是就笨拙的安慰他:“今后不会有人抓你了!”他想了想“抓你我就帮你打他们!”

查噗嗤一笑,眼睛里亮晶晶的,问他:“真的?”

闰土万使劲点头:“真的!”话音未落,就觉得额头上凉凉的,查吻了他的额头。

他觉得心似乎就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,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,他结结巴巴慌慌张张,跳起了身,吓了查一跳:“我,我去上上个厕所!”

走了几步,后头传来轻轻的笑声,再远点,笑声就变成了大笑,他把自己的头闷在草堆里,没脸见人啦……

第二日,闰土万上街买杂物时,却总是听见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,他一转身,那些议论的声音就都停下了。买完东西回家,就看到父亲蹲在门口抽旱烟,一股股的烟缭绕着他父亲的脸,见他回来了,连忙站起身,张了张口,想要对他讲些什么,最终还是缄默。

闰土万察觉到了不对劲,却说不上来,等了半晌父亲都没开口,只是默默倚在门口继续抽烟,他只好进门,走了几步,身后传来父亲嘶哑的声音:“小子,别跟那外乡人走太近了!”

他脚步一顿,就像是吃东西噎到了一样,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含糊的知道了,就匆忙回屋放下东西,去查做事的地方找他。

闰土万找查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,至少在查一脸疑惑的问他时他的脑海是一片空白。

他磕巴的告诉查,今天他父亲让自己离他远点,查听后变了下脸色,问他:“你也是这么想的?嫌我烦了么?”

他急的脸色涨红,连连摆手“不!我没有这么想过!”

他更加急躁了,仿佛怕查误解他就不理他了,情急之下“我是喜欢你的!不想离你远点!这是我父亲说的,我不听他的!”

查看到急切的他觉得好笑,恶劣的想到逗逗他:“哦?我也喜欢你呐!你是哪种喜欢呢?”

闰土万本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,如今更加窘迫,心一横,捧着查的脸,狠狠对着那张可恶的嘴吻了下去。

查一时竟被他吻得楞住了。

这天之后,闰土万和查更加亲密,他父亲没想到自己劝过之后却像是起了反作用似的,两人同吃同住同睡,根本就不怎么顾及旁人眼光。

闰土万知道半月的期限还有两天就要到了,他们虽然互相通了心意,可之后还有半年他只能对着不能说话的查,因此这几天他格外的热切。

秋后一切都忙,忙起来的人最主要的消遣方式就是聊天。闰土万和查就是最近他们的话题中心。本来这事谁也不知晓。可人要是不走运合该他霉,那夜查亲吻闰土万额头时,恰好有一个夜归的醉汉在西瓜地里小解,那夜月光亮堂得很,两人的面颊都被照得清清楚楚的,醉鬼回去后又添油加醋的给家里大嘴的婆娘演绎了一番,那大嘴婆娘第二天上集市买东西逢人便嚼起这个的舌根子,不大的地方,半个上午就传遍了。只是这事终归算是醉鬼的酒后之言,只能说是捕风捉影,大家说说却也不放在心上。

如今,闰土万和查俨然亲密无间,不似一般的朋友,族里古板族老们坐不住了。这样的感情,是会让祖上蒙羞的!即使只是族里长工的儿子也不行。

这日闰土万的父亲把正在和查一起干活的他叫了出来,支使他去集市上采买些杂物,闰土万不疑有他,和查说了声就出了门。他到集市上,一样样仔细清点那些数目时却发现了不对,前些日子也是他来采办的这些杂物,从数量上来说,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快再次采办,他父亲肯定清楚。

这么一合计,他火光电时之间猛地想起之前父亲的劝告,之前背后偷偷摸摸摸的议论,恍然醒悟过来,连买好的东西都没提,拔腿就急切地往家跑去。

跑到家时,他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圈人,见到他了都神情古怪似嘲讽似惧怕的齐齐望向他,他根本没心情注意这些,推开人群,冲了进去。

院子里,一群胡子发白的老头正插着腰叫骂着什么,另外一些年轻气壮的拿着粗木头棒子和钢叉在屋子里四处翻找。闰土万一阵不妙。

他父亲就在一旁,眼见他进来了,不管不顾就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“你个孽畜!竟然把这么一个邪物带回了家里!等打死了那邪物,我再把你孽畜一并打死了才清净!”

他坳着头,冲这些人大吼,也不顾他父亲“查是个好人!你们冲我来!”

那些族老见状,把拐杖在地上敲得噔噔响,骂也并没有什么新意,年轻的不理会他,仍旧在屋内翻找。他醒了神,想起父亲骂查是邪物,瞬时惶然了起来,今天是查变回猹的日子,莫不是这些人吓到了他,提前在这些人面前变回了猹?

想到这,他冲进屋里,推开那些年轻的,用力喊查的名字,他怕查就这么走了,不回来了,不要他了。

老乡说到这,叹了口气,:“当年,闰土万就不该喊那猹的名字的?”

我听得正揪心,又听他这么一讲,更急着追问:“你倒是说下去呀?为什么不该喊?”

老乡又叹:“那猹本该是可以走远的,听到他那声喊,就一下子回来了,扑倒了他怀里,四周的人见了,纷纷围了上去,要闰土万交出那猹来。”

我说:“那定是不愿意交的。”老乡一拍大腿,“就是不肯交呐!”

闰土万只觉得身上的拳头打得在疼,也不及心里一半的疼,他心知肚明,留不住查了,无论是他自己跑走,还是被抓走。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气来,抱着猹,掀开了压在他身上打的人,抱着查就外门外冲。可他人单力薄,没冲几步,就被人绊倒在地,查从他怀里被掀进人群,下一刻,头一昏,被人打晕了。

我追问“那到底怎样了?”

老乡摇了摇头,“当时情况太乱了,也没个说法,有人说那猹趁乱逃了,有人说那猹被打死了,具体怎样没人说得清楚,只是以后都没见过那猹了。”

我除了叹息,仿佛不剩下什么了,有些哀哀的问“那闰土万呢?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老乡语调又变得有些奇怪“自那以后,他有几个月都不曾说话,除了吃饭做事睡觉,就和一个死人一般,之后好了些,但仿佛变了一个人,前些年他出去了一段时间,说是跟一个铁匠去打铁了,回来时不知如何就发了迹,成了这边一家颇大的铁铺里的老板,之前那事也鲜有人提起了。”

“那怎么会娶妻生子呢?”我纳罕,“他解开心结了?”

“这不可不知道,你不是要见他么,自己问问罢。”老乡说完这句,像是累了,侧过身闭上眼不再搭理我。


【今日】

很快,就到了,我下了车,正准备搬东西,却发现不远处站着个人,竟是闰土万。这么多年,他的脸没有多大的变化,身上的衣服也比之前好了太多,只是脸上永远是麻木的,没有丝毫情感,冷硬得不像话,他应该是特意来接我的,见了我,死水般的眼里闪过一点光,转瞬又如流星般落下,我可能算他悲惨的人生中为数不多轻松的时光里没有被破坏的印记,也是唯一没有伤害过他们的人,想来这也是他愿意来接我的原因。

他看着我,憋了半晌才憋了一句好久不见。我失笑,招呼他一起帮我搬行李,他点了点头,和我一起往车那边走。老乡正好从车上下来,见到我身后的闰土万楞了一下,我一拍头,忘记老乡了!

正准备介绍他们互相认识,却忽然记起,我自始至终没问过老乡的名字,身边的闰土万又一动不动,仿佛痴呆了一般,于是尴尬的笑了笑,说你们自己认识认识?

老乡下车,走到跟前,对闰土万伸出手:“你好,我叫查。”

 

 (不知道聪明的你们想到结局了么?)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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